艺术与美酒：收获的花园
葡萄酒和艺术品的二级市场同步增长。但他们失去了纯真吗？
理查德·林德纳（Richard Lindner，1901-78），《一切如何开始》，1974 年（彩色石版画）；达拉斯艺术博物馆，德克萨斯州，美国；Roy M Fleischmann 博士 / Bridgeman Images 的礼物。
几个世纪以来，艺术和葡萄酒一直紧密相连，作为庆祝人类创造力和寻找乐趣的伙伴。但最近，用于葡萄酒和艺术的“欣赏”一词已经从一种崇拜变成了一种实现经济收益，因为两者携手深入二级市场，现在威胁要压倒一级市场。
每对情侣都需要一个起源故事，还有比伊甸园里的亚当和夏娃更具有好莱坞风格的“遇见可爱”传奇吗？（可悲的是，他们的结局并不完全是一个幸福的结局，所以电影版权也被取消了。）那么，用这个普遍的比喻来考虑另一对富有创造力的夫妇，他们几千年来一直被诗人、剧作家密切合作，这可能会很有趣。 ，甚至评论家——葡萄酒和艺术——看看他们的起源故事如何适应他们自己的花园。
我们首先要考虑两个人中哪一个是亚当，哪一个是夏娃。蛇适合在哪里呢？两个同伴谁先咬了第一口苹果？苹果是像历史上描述的那样是一种性感的红色，还是实际上是一种郁郁葱葱的绿色——就像现金一样？最后，现在是时候重新审视并更新葡萄酒与艺术之间这种持久的关系了吗？
关于艺术与葡萄酒、葡萄酒与艺术这两者之间长久以来的创造性结合，人们已经写了很多文章，而且常常用崇高的术语。原因之一是，这两项活动都是原始人类首次尝试超越生存和进化所需的创造力。相反，艺术和葡萄酒是对我们审美本质的早期诉求——是日常生存劳动之后享受的东西。那么，两者迅速交织在一起也就不足为奇了。葡萄和葡萄酒长期以来一直出现在原始图画和绘画中，酿酒师通过在木桶、罐子和瓶子上创造美丽的图像来为他们的产品添加装饰，增加里面液体的吸引力。两人很早就成为了一对。
随着时间的推移，另一种思路出现了，视觉艺术从单纯的插图（一种工艺）发展成为画布和壁画上栩栩如生的绘画图像，以及雕刻的人物。那么，优质酿酒是否应该走艺术之路，最好的葡萄酒应该被宣布为一门艺术，而创造它们的酿酒师应该被视为艺术家而不仅仅是工匠呢？
然而，关于另一条共同道路的文章却很少，这条道路主要是在上个世纪形成的，在这条道路上，美术和美酒不仅因其内在价值而受到珍视，这在诗歌和散文中值得赞扬，而且越来越多地作为投资工具——这条道路已经超越了买家的崇拜，在这条道路上，升值作为一种崇拜的术语已经被升值所取代，或者至少被升值所补充，升值作为精明投资所产生的货币收益的术语。
当然，也存在差异。我们大多数人都认为葡萄酒是一种可以饮用的东西——事实确实如此。酒评家品尝一款酒，写下它的描述，并通常用一个数字来评价它——理论上是为了引导其他买得起这款酒的人购买和消费它。同样，美术也有其自吹自擂的批评家，尽管他们不像葡萄酒同胞那样注重数字，他们的集体判断有助于验证个人或博物馆购买特定艺术家的视觉艺术作品的决定。
与葡萄酒不同，视觉艺术不能（或不应该）被实际消费，并且通常每项创造性行为只有一种有形输出，尽管可能有印刷品和各种其他合法复制手段。传统上，一旦购买或委托，绘画或雕塑就会留在买家或其家人那里，直到他们厌倦它或情况迫使他们或其债权人出售它——并不总是有利可图。
然而，二级市场的增长改变了这一切。当今天在一级市场上首次购买优质葡萄酒或精美艺术品时，其所有权的期限已经缩短，因为预期会在二级市场上转售，或者完全短路。
事实上，可以而且应该认为，最有价值的优质葡萄酒和艺术品的二级市场现在比一级市场更重要，就像最好的运动员在成为职业选手之前只作为业余选手进行短暂的比赛一样，一个世纪前的逆转，当时真正的业余主义盛行。虽然美术和美酒的个人投资者可能会真正欣赏传统意义上的艺术品和美酒，但他们购买葡萄酒或艺术品的目标不再仅仅是为了它所带来的乐趣，而是为了它最终可能作为投资产生的利润。正是在这个二级市场上，视觉艺术和精品葡萄酒的相似之处多于不同之处。
不觉得吗？然后考虑谁购买了每个产品，他们如何购买，他们购买的东西如何估值，如何随着时间的推移跟踪其价值，在购买、出售、购买、再出售时如何验证（或不验证）其真实性；它是如何储存的，它是如何很少被公众的眼睛或味蕾看到的，如何……这样的例子不胜枚举。
因此，有必要重新审视葡萄酒与艺术之间关系的创造神话，在这个神话中，“赤裸裸的欲望”的本质被重新定义，苹果确实是绿色的而不是红色的，而蛇，无论它代表什么，都是不真实的。不一定是该受到指责的人。但这是需要重新审视的神话的另一个方面：今天是否有必要首先将责任归咎于某人或某事？
二级市场的形成
从历史上看，所有商品的二级市场都不是一个有吸引力的市场。毕竟，大多数已制造、销售、使用并经常被原始购买者丢弃然后转售的物品已经失去了相当大的价值，通常已经破旧、过时或被更有效的东西所取代。此外，这些二手商品的购买者往往是那些买不起或太“便宜”而无法购买新商品的人。即使在今天，这些二手商品转售的场所也并不光鲜亮丽：二手商店、二手车场、当铺、跳蚤市场、集市、庭院拍卖、互联网……
从历史上看，当需要有效转售多种商品时，一种不同类型的机构就出现了——拍卖行，一个擅长演讲的人将物品单独或批量出售给一群讨价还价的人。（应该指出的是，从历史上看，拍卖也有卖人的行为，这种卑鄙的做法甚至在许多“文明”国家一直延续到19世纪。第一次有记录的拍卖是在公元前500年的巴比伦，将新娘卖给感兴趣的丈夫。此后的几个世纪里，被征服的人经常被拍卖为奴隶。）
但仅仅在几个世纪前，拍卖和二级市场变得越来越重要，因为越来越多的富裕人士和机构开始收集这些物品，这些物品的价值实际上可能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增加，或者至少仍然相当昂贵，并且即使它们失去了一些价值，也是值得的。简而言之，当二级市场发现奢侈品时，它就会蓬勃发展。
重要的是，在这个阶段，艺术和葡萄酒开始与其他奢侈品区分开来（尽管当然不是唯一的），原因有两个。首先，它们都吸引了新闻媒体的关注，从而鼓励了公众讨论：读者可能会对“现代”艺术花费数百万美元的价格嗤之以鼻，尤其是“连我的孩子都可以画得更好”的非代表性作品，并且还争论了问题是，一瓶酒怎么能以比一瓶完全可以饮用的酒贵数百倍的价格转售呢？第二个原因是葡萄酒和艺术品拥有相同的受众：与手表、帝国家具或汽车相比，更多有钱人收藏艺术品或葡萄酒（通常两者兼而有之）。
由此，葡萄酒与艺术品成为奢侈品二级市场备受瞩目的宠儿。此外，当其中一个采用创新的营销策略或工具时，另一个通常会迅速效仿。
虽然私人代理商和经销商在购买和销售奢侈品藏品方面过去并且仍然很重要，但拍卖行才是促进二级市场增长的关键。伦敦的两家拍卖行——佳士得和苏富比——成为了推动者。苏富比拍卖行成立于 1744 年，最初是一家书籍收藏品拍卖行；佳士得拍卖行成立于 1766 年，最初是一家艺术品拍卖行。不久之后，优质葡萄酒很快就成为奢侈品，在两家公司进行拍卖。
二级市场，第二阶段
第二次世界大战改变了世界秩序的一切。欧洲帝国衰落了。美国总是有一些百万富翁收藏家涌向欧洲，就像英国精英曾经涌入希腊和罗马一样，随着能够展示自己的财富的富人（主要是男性）数量增加了一倍或三倍，美国变得非常繁荣。通过收集精美的东西来获得财富和修养。
艺术品一直位居收藏家购物清单的首位，但战后几十年，葡萄酒在经历了一段艰难时期后，有机会取代它的位置。“我认为 20 世纪 60 年代中期（波尔多）的经济状况最糟糕，1961 年收成极少，1963 年、65 年和 68 年则出现冲销，”作家、葡萄酒商人和葡萄酒生产商史蒂文·斯普里尔 (Steven Spurrier)在 2020 年 12 月我们的电子邮件谈话中回忆道，距离他去世还不到三个月。“我在 1966 年 6 月（收获前）购买了 10 桶 1966 sur soouches ，表现非常好，但此后该系统就被禁止了。”
已故的史蒂文·斯普里尔（Steven Spurrier）“在将美国财富带入葡萄酒市场方面发挥了巨大作用，然后集中在欧洲”。
然后事情迅速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变得更好了。“随着 20 世纪 70 年代市场和经济的复苏，酒庄有了更多的资金，”Spurrier 继续说道，“但我们都知道，1982 年的‘Parker’ 年份酒改变了一切，它的高品质和高产量。从那一刻起，[一级酒庄]和二级酒庄开始抑制库存，并减少了特级葡萄酒的产量。”
当然，斯普里尔本人也大力推动美国财富进入葡萄酒市场，然后集中在欧洲，尽管这并非完全是有意为之。1976 年，他组织的“巴黎评判”品酒会，法国葡萄酒专家更喜欢加州的赤霞珠和霞多丽，而不是他们自己的葡萄酒——引发了美国人的自豪感。1972 年，后来名誉扫地的尼克松总统是一位美酒爱好者，他在与周恩来举行的著名的中国开幕祝酒会上随身携带了几瓶施拉姆斯堡加州白中白葡萄酒。
在上个世纪剩下的时间里，美国各个层面对葡萄酒的兴趣激增，美国婴儿潮一代（战后不久出生的人）成为狂热的葡萄酒收藏家，购买波尔多期货和加州最好的葡萄酒。另外，如果您还有一支有竞争力的主场球队，那么参加国际比赛并押注其未来总是更有趣。
当然，罗伯特·帕克对葡萄酒收藏和商业还有其他影响。他的 100 分评分系统可以轻松比较葡萄酒的临界价值，就像人们比较股票市场或货币交易所列出的商品一样。他还——这并不夸张——改变了优质红餐酒的实际味道。
到目前为止，在大多数情况下，艺术一直是创新者，而葡萄酒则是追随者。但在这个例子中，葡萄酒是两者的市场创新者。那些可能更喜欢法国和意大利的更精简、更有结构的葡萄酒的葡萄酒种植者突然开始酿造果香浓郁、酒精含量更高的葡萄酒，特别是那些保留了米歇尔·罗兰咨询服务的葡萄酒种植者，他知道帕克喜欢什么以及如何酿造。（“我知道我喜欢哪种类型的葡萄酒，那就是密度和浓度，”罗兰在 2009 年的一次采访中告诉我。“我不喜欢太淡和太酸的葡萄酒。”）不止一位酿酒师说，用这么多的话来说，“如果我想获得更高的分数和更高的价格，我必须按照帕克喜欢的方式酿造浓郁的果味葡萄酒。”
20 世纪 90 年代末，帕克现象有所减少，特别是随着年轻的葡萄酒消费者开始像对积分一样对饮用体验的多样性感兴趣。一些观察家甚至预测精品葡萄酒的繁荣将随着 1999 年互联网泡沫的破裂而结束。
但相反，两股新鲜力量进入市场，并开始推动第三波浪潮，这一浪潮将优质葡萄酒和美术实践在经济意义上更加紧密地结合在一起。其中之一是来自俄罗斯、中国和其他亚洲国家的新一批收藏家。另一个是数字技术，特别是互联网的兴起。
二级市场，第三阶段
詹姆斯·迈尔斯 (James Miles) 承认，他在 20 世纪 90 年代末期对葡萄酒知之甚少，但由于早期的股票经纪人职业生涯，他确实了解交易。“我偶然发现了四箱 1995 年拉菲，”他在最近的一次谈话中说道，“两年后，它们的价格比我购买时的价格高出两三倍。这让我产生了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好奇心，我想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让我惊讶的是，葡萄酒市场与股票市场有多么相似：两者都因产品和市场参与者的数量而分散。”
因此，詹姆斯·迈尔斯 (James Miles) 和贾斯汀·吉布斯 (Justin Gibbs) 在 2000 年推出了Liv-ex，这是一家总部位于伦敦的企业对企业葡萄酒交易所，目前拥有遍布 43 个国家的 560 名会员。迈尔斯表示，在技术（尤其是互联网）的帮助下，“我们为二级市场上的葡萄酒买卖引入了实时价格、准确的价格指数和民主化”。“以前，也许有五个人知道葡萄酒的真实价格。”
虽然没有可与 Liv-ex 相媲美的艺术品交易所，但葡萄酒和艺术品销售的分类方式有很多相似之处。葡萄酒销售通常根据地区、酒庄和该酒庄的个别标签（当然包括年份）进行分层查看；同样，艺术也是根据艺术风格、艺术家以及该艺术家的个人作品来追踪的。然而，由于葡萄酒是一种多单位消费品，葡萄酒跟踪在报告金融活动时往往比艺术品市场更能区分一级市场和二级市场。
然而，在葡萄酒和艺术品领域，数字通信和跟踪技术的发展，以及传统贸易习俗和一些法规的放松，已经改变了二级市场上葡萄酒和艺术品贸易的各个方面，包括：
两个市场的全球扩张，
葡萄酒和艺术品如何在国际上销售，
如何向消费者进行拍卖和代理销售，
如何确定和跟踪价格，
如何保证商品的来源和真实性，
“货物”的储存方式和地点，
如何保护葡萄酒和艺术品免遭丢失或盗窃，以及
买家是谁。
从全球市场开始，互联网技术、现有营销系统的扩展以及全球政治如何使优质葡萄酒和艺术品的销售真正实现国际化，这一点已有充分记录。苏联的解体和富裕寡头的崛起，加上市场资本主义的实验在中国创造了一个富裕阶层——无论每一次的时间有多短暂——导致拍卖行和专业商人向这些地区扩张。
这个现在真正的国际市场的经济成果，即使考虑到两年的世界大流行，也令人印象深刻。例如，苏富比拍卖行在艺术品和葡萄酒领域都取得了创纪录的销售额，其葡萄酒营业额达到 1.32 亿美元，其中一半以上来自亚洲，竞标者来自 56 个国家。尽管无法可靠地获得一级和二级市场的葡萄酒总销售数据，但 Clare McAndrew 博士在其与瑞银合作的年度报告《艺术市场》中估计，2021 年全球艺术品和古董销售额将达到创纪录的 65 亿美元，占 43%去美国市场。
艺术品和葡萄酒销售技术的发展也在齐头并进。其中的关键是实时、24/7 在线销售的增长，在疫情期间，这种销售从新奇事物转变为经济驱动力。艺术品经销商继续在世界各地开设更多陈列室，拍卖行的亚洲前哨站不再仅仅是前哨站。在葡萄酒领域，La Place de Bordeaux 拥有 400 多名酒商，近年来从仅销售波尔多优质葡萄酒到代表美国、欧洲、澳大利亚和南美洲的优质酒庄，推动了增长。
在 2017 年的一次采访中，当这些葡萄酒开始蓬勃发展时，酒商 Allan Sichel 告诉我：“要接待新客户，[酒商]必须有相当的信心，相信他们能够销售葡萄酒并产生合理的利润。报价（声誉和售价）越有吸引力，商人就会越热衷。”
这种吸引力部分取决于酒评家如何评价优质葡萄酒。“不管你喜欢与否，优质葡萄酒只是另一种资产类别，”艾伦·梅多斯 (Allen Meadows)说道，他对勃艮第葡萄酒的影响力评论尤其发表在他的勃艮第新闻通讯中。而且，梅多斯指出，购买葡萄酒作为金融资产的不仅仅是投资集团和公司。“如今，很少有人（如果有的话）购买稀有珍品的买家不会强烈意识到它们的稀有性，也清楚它们的价值，”他说，并引用了购买一箱，喝六瓶，然后出售的趋势。其他六个。
正如 Liv-ex 的 Wilson 指出的那样，能够实时跟踪销售情况非常重要，并指出，就在几年前，在二级市场上购买或销售葡萄酒可能需要店主拨打多个电话并咨询各种信息。期刊来确定价格。“他们靠系统效率低下赚钱。”
一旦购买了葡萄酒或艺术品，许多人就永远不会看到购买者的房屋内部。（有人可能会说，葡萄酒和艺术都是天生的“宅男”，优质葡萄酒在家庭餐桌上的食物和朋友的陪伴下才最有活力——正如它最初的目的，有时仍然在实践——而不是在无菌的环境中进行分析。同样，一幅伟大的画作在客厅里作为家具和配件组合的一部分时才最有活力，而不是挂在艺术博物馆的无菌墙上。）
在美国，最近出现了超现代艺术品和葡萄酒储存系统的激增，例如 Ouvo 在纽约、佛罗里达州、特拉华州和加利福尼亚州拥有的系统。Uovo 发言人 Hannah Gottlieb-Graham 表示，除了为艺术和葡萄酒收藏家提供参观和活动室外，Uovo 还拥有一个互联网门户，“客户可以访问其完整的葡萄酒库存、联系客户经理并提出服务请求，所有这些都来自自己家的舒适感。我们的内部摄影团队可以帮助确保藏品的各个方面都得到正确的可视化和记录。”
出处和真实性在二级市场上也至关重要，虽然较旧的画布和葡萄酒瓶可能仍然需要极其缓慢的记录，但两者都越来越多地使用内置验证系统。苏富比葡萄酒和烈酒全球主席杰米·里奇 (Jamie Ritchie) 表示，“葡萄酒在如何通过标签来防止欺诈方面变得更加复杂”。
同样，即使是规模不大的葡萄酒收藏家也会购买专门的保险，以防止盗窃、破坏或自然灾害，就像艺术收藏家长期以来所做的那样。保险信息研究所的 Loretta L Worters 表示，“每价值 100 美元的葡萄酒，独立的葡萄酒保单费用约为 40 至 50 美分”，因此任何收藏家都可以轻松计算。
最后，艺术和葡萄酒收藏家的形象都发生了变化。虽然里奇和迈尔斯认为投资基金在某种程度上具有周期性——在其他财务回报持平的情况下，葡萄酒价格上涨吸引了集体投资者——但有迹象表明它们正在增长。
Hedonova 对冲基金的 Marrisa Morris 表示：“我们只需 5,000 美元即可开始投资，我们为投资者和葡萄酒爱好者提供了超过 12 种资产类别的投资机会，其中包括优质葡萄酒投资，通过一个超越国界的多元化基金。” “我们独特的模式使我们成为备受追捧的基金，在短短两年内，我们的名册就拥有超过 2,000 名合格投资者和 9,200 万美元的持仓。”
波尔多指数首席执行官马修·奥康奈尔 (Matthew O'Connell)在四月份接受《The Drinks Business》采访时表示，葡萄酒作为一种可转换资产投资正在吸引年轻投资者。“当我们收到新用户对 LiveTrade 交易平台的反馈时，他们对我们为所有葡萄酒提供明确的双向定价这一事实非常积极，”他说。“他们不仅知道我们以什么价格出售以及以什么价格回购它，而且如果他们在葡萄酒上投入大量资金，如果需要的话，他们可以在第二天轻松地将其卖回给我们——这在历史上一直是这样。葡萄酒市场缺乏，但却是股票的优势。”
问题和近期的未来
那么，葡萄酒和艺术市场将何去何从？没有什么比NFT（不可替代代币）和加密货币更有可能扰乱葡萄酒和艺术市场了。根据最近的《艺术市场》报告，2020 年至 2021 年间，与艺术相关的 NFT 增长了一百多倍，价值达到 26 亿美元，主要集中在以太坊、Flow 和 Ronin 等 NFT 平台上。虽然迄今为止许多与葡萄酒相关的 NFT 只不过是美化的销售证书，有时除了葡萄酒瓶之外还有与葡萄酒相关的优惠券，但它们也保证了区块链的可追溯性。
该领域最近最有趣的进展之一是位于 Vosne-Romanée 的Domaine du Comte Liger-Belair决定通过新的 Wokenwine 平台通过 NFT 出售其全部 2020 年年份葡萄酒。路易斯-米歇尔·利格-贝莱尔伯爵在宣布他的决定时表示：“有必要通过将诚信重新纳入可追溯性并打击假货，让葡萄酒爱好者重拾信心。” “通过 NFT 销售葡萄酒不仅是实现这一目标的一种方式，而且还将葡萄酒认证的控制权交到了葡萄酒种植者手中。”
在提供葡萄酒本身的基础上添加“葡萄酒加”，使用区块链可追溯性和加密货币交易很可能开辟新的营销和分销渠道，并增加新的参与者来挑战或增强传统的营销和跟踪功能，例如拍卖、代理、和交流。
大卫·波帕 (David Popa) 在康特纳克布朗城堡 (Château Cantenac Brown) 的艺术作品。Papa 受合伙人 Tristan Le Lous 委托制作视频 NFT，宣传 Cantenac Brown 的新酒窖。
其次，精品葡萄酒生产商正在尝试寻找更多方法，从销售和升值中获取更大份额的利润。一种方法是酿酒厂采用更多的延迟释放部分，从而将葡萄酒在酒窖中保存更长时间，然后在许多年份后释放。只要市场升值超过库存成本，这就是一个成功的秘诀。
与艺术品不同的是，优质葡萄酒的生产商发现，他们的利润因葡萄酒在到达消费者手中之前必须经过多次处理而被蚕食，尤其是在葡萄酒销售和分销受到严格监管的美国。“越来越多的生产商正在美国建立公司，然后利用它们销售进口葡萄酒，”里奇说。
最后，二级市场的重要性将继续增长，以至于它可能成为摇狗的尾巴。考虑到一级市场的销售价格主要由葡萄酒的声誉决定，包括历史声誉和当前年份的评论和评级。相比之下，二级市场的价格是由实际或预期需求驱动的。尽管双向都存在一些权衡，但当葡萄酒或葡萄酒产区的交易和拍卖价格在二级市场上下跌时（就像波尔多现在发生的那样），它可能会严重抑制当前年份和期货的发布价格活动，无论评论和评级如何。对于艺术，我们已经知道，拍卖价格下跌会降低在世艺术家或已故艺术家新作品的售价。
随着越来越多的纯粹投资者，无论是个人还是团体，被二级市场所吸引，葡萄酒是否会更多地融入股市和大宗商品市场，特别是各种形式的衍生品的发展？毫不奇怪，富有且有购买欲望的人往往既是葡萄酒收藏家又是艺术品收藏家，但如果资产投资是唯一的考虑因素，双重收藏的可能性就会降低。
何时出售的关键决定也可能发生变化。里奇喜欢引用传统收藏品出售时的“三个 D”：“死亡、债务和离婚”。对于纯粹的投资者来说，决策严格取决于市场的走势和预期。
回到花园
毫无疑问，艺术和葡萄酒都尝到了二级市场的诱惑的果实。咬了一口，他们的一些纯真就消失了——也许我们也是如此。谁先咬了第一口？艺术一直是两者中更大、更引人注目的，所以也许它先蚕食，尽管葡萄酒不需要哄骗。当然，这条蛇是市场力量，它诱惑葡萄酒和艺术去获取更大的利益。
那么，这里有道德吗？有些人会认为，高端市场的价格上涨使得每个男人和每个女人都难以获得葡萄酒和艺术品，但几乎任何预算都有大量优质且价格实惠的葡萄酒和艺术品。这回答了任何道德问题中的首要问题：有人受到伤害吗？一个必然的问题是，二级市场的投资第一态度是否会损害一级市场，但这主要是一个经济问题，而不是道德问题。如果发生这种情况，最有可能受到伤害的将是葡萄酒和艺术投资者，而不是那些每周在超市购买葡萄酒和周末在公园里购买水彩画的人。
迈尔斯·利夫-克斯 (Miles of Liv-ex) 凭借几箱一级波尔多葡萄酒进入了葡萄酒交易行业，他提出了一个有趣的观察，尽管可能相当夸张。“今天，如果我能买得起一箱初生葡萄酒，那么它的价格就太低了，”他说。巴斯奎特或培根也是如此。
从经济和营销策略的角度来看，观察当今的美术和精品葡萄酒市场就像一场精彩的戏剧——两位仍处于上升期的老年明星仍在寻找聚光灯。如果表演者不再是创造花园里的无辜者，那么，也许观众也不再是他们了。
